“扔进去。”
白色的墙壁,壁身周围都是纳米型的构造,从透明屏障做的栅栏向里面看去,能看见里面有浅蓝色和微红的壁层,这里是金字塔底部十米的地方,上百颗核弹都轰不碎的碉堡式监狱被隐藏在这里。
灷克将昏迷不醒的真一扔进里面,他看了一眼同样被关在这里的衣冠整齐的平头中年人,他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古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波纹灷克,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信了,这里的情况如果被透露出去,你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吧?”
灷克点点头:“绝对服从命令。”
向前的走廊是一层红色的阶梯,再往上走五米,面前有黑色的雾罩在一扇门上,那是防止窃听的魔法,古夫低声说:“进去后仔细观察那个女人。”
女人?没等灷克多想,门就被古夫打开,身穿白裙皮肤晶莹的女人站在古黄色的灯下,看见古夫进来的她表情颤抖了一下,待门关上,她伸出了手:
“这就是你要的情报。”
乳白色的光芒内笼罩在手心,逐渐飘飞在古夫的拐杖上,古夫点点头:“非常有效率,狄安娜夫人。”
狄安娜咬着嘴唇:“别从你的嘴里喊出我的名字,我跟你不存在同一个世界。记得兑现你的承诺。”
“嗯,我记得你手中好像还有一样要交给我的东西吧?”古夫眯着眼睛,他清楚地看着红色的光芒笼罩在狄安娜的身上,狄安娜撇撇嘴,她向古夫扔出一把刀刃,灷克马上上前接住了,酒红色的手柄,恍若朝晨般黄色与红色的光芒,这是圣器·红晨朝阳。
“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会让他复活?复活一个人的生命可是连神都做不到的事。”
“呵,就算你不相信,不还是跟我来合作了吗?”听到这句话的狄安娜眉头一皱,古夫紧接着说:“当然不是在耍你,只不过这是王城中的最高机密,你说的没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神的世界中没有谎言和隐瞒,在人类和兽族的世界里这却是家常便饭。”
古夫顿了下,灷克点点头,顿时淡白色的波纹笼罩在整所房间内,防止窃听的屏障充盈空间。古夫轻声说:“在这所金字塔内,藏着圣器。”
狄安娜一惊:“第二件圣器?”
“是啊,第二件圣器,连神明都能斩杀的圣器。”古夫布满皱纹的嘴角微微上扬:“只要我得到王权,进化成圣土,就能得到圣器的控制权,圣器的能量别说是复活一个人了,连重塑一个人都能做到。”
“重塑?”
“简单来说,就是瞬间洗脑,瞬间让一个人拥有他从没经历过的回忆,这样我就能让所有王城中的居民认为,我才是这里的王者,以前是,以后也是。”
“你是想统治一群傀儡吗?没有记忆和想法的人就算被统治了又能怎么样?”
“呵,我们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月光女神阁下,不管是对于自己价值的判断,还是对别人价值的判断。”古夫眯着眼睛,狄安娜知道再说下去就会接触底线,她转过身,淡白色的光辉瞬间从房间消逝。
“记住你的承诺就可以了,古夫,我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不会插手人类的事。”
浅色的光辉流转在狄安娜身上,她如幻影般消失在眼前,灷克双手举起红晨朝阳:“大臣,这件圣器该怎么处理?”
古夫贪婪地看着红晨朝阳,手指接触上去的瞬间红色的闪电刺痛了他苍老的皮肤,他缩回手,皱起眉头:“能毁则毁,毁不掉就锁在深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皇家守卫,皇家守卫里很可能有巴比伦这混蛋的人。”
......
散发淡白光芒的监狱里,真一缓缓睁开了眼睛,浑身上下的刺痛震颤着神经,他抬起头,四周莫名其妙的环境让他感觉好似在梦里。
“醒了吗?救世主阁下。”
真一一惊,他抬眼看去,身边躺在墙壁上的是一个黑发平头的老人,那双黑色的眼看起来饱经沧桑但炯炯有神。
“你是谁?你知道我吗?”
“当然知道,救世主阁下的面庞可是被整个王城的人熟知的,四朔真一,对吗?很荣幸在这里遇到你,我的名字是烈底徹,欣悟派右派代表。”
“嗯......”真一一愣,他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你就是灷克说过的右派代表人吗?你在这里也就说明......我也被关起来了?灷克呢?”
烈底徹摇摇头:“很可惜,看起来你的同伴是一个隐藏很深的间谍,他刚刚跟古夫大臣走了,而且答应做大臣的亲信。”
“是吗......”真一看起来有些沮丧,烈底徹一直观察着他的脸庞,许久,他轻轻开口:“还真的很年轻呢,虽然带着护目镜,但我大概能猜出你的年龄,16岁吗?”
“啊?嗯,我是16岁......”真一慌张地摘下护目镜:“真是抱歉,戴着这个是习惯,菲勒斯一直不让我摘下来,实话说很难受。”
烈底徹惊讶地看着那对流荡着琉璃色泽的紫色瞳孔:“毁灭之眼,真的是救世主......”他缓过神来:“你结婚了吗?”
真一一惊:“哎?怎么会,我才16岁......说实话连女朋友也没有......不过喜欢的人......”真一眼前闪过风苗埋若的身影:“倒是,有一个吧。”
“呵。”烈底徹面带微笑,他的眼看起来好似被晨雾遮掩:“失礼了,因为我是生在贫民区的人,那里的人都很早结婚,我15岁的时候就娶了一个人。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年,因为革命的关系离婚了,因为革命一定要抛弃一些东西......不过跟您比起来,我的损失根本不算什么,救世主可是要跟整个世界为敌的人啊。”
“没有啦......”真一揉着头发,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虽说一直被别人叫做救世主,可我也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很大的改变就是了。尤其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还没有力量拯救。”
“不,救世主的话,总有一天会改变所有的事。”烈底徹笑了,周围一直传来好似水滴滴在水晶上的清脆声音,那是监狱的防护罩在运作。
“救世主阁下,您认为,我们为什么要革命呢?”
真一疑惑地眨了下眼睛,想着这个问题的他脑海中闪现出蓝绿镇和瑟比镇的模样:“我没有仔细考虑过,大概,是为了改变一些不好的事吧。”
烈底徹抬起头:“但如果在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改变,却又不得不改变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吗?我生在贫民窟,那里人的想法都很消极,所谓人类是很神奇的生物,你给与他什么他就会回报你什么,你教他黑暗,他也会给你黑暗,如果不是因为我曾看见过光明的话,现在还是沉浸在黑暗中为黑暗辩护吧。”
“您是说贫民窟的人都不想革命吗?”
“是啊,即使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也没有革命的想法,他们虽然没有富人和贵族拥有的权利,却能最低限度地填饱肚子,王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维持了百年的虚假繁盛,贫民窟出身的人想要走向高级阶级的社会就必须经过洗脑教育。这种时候就会出现两种人,一种是经过教育拿上中产阶级工资安于现状的保守派,另一种则是认为自己一直被欺骗了想要站出来改变的激进派。”
“被欺骗?”
烈底徹点点头:“在我们王城,有血统优越论和人群领先论,简单来说就是富人和贵族天生高穷人一等,可当我在接受教育的时候我发现,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他们的想法没有任何先天性的不同,反而是被优越论毒害的穷人觉得自己天生低人一等,会嘲笑说出梦想的同类,十年前选举改革的时候,也是我从大学毕业的时候,课本文章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作为一国居民拥有合法的选举权,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加入独裁国家的欣悟派,我去申请选举却被皇家守卫关在监狱,出来以后我加入了欣悟派,当上了右派代表,却仍旧没有机会参加选举,而更可笑的是,压迫那些穷人的贵族正是仗着自己独霸政治权才能趾高气扬地去欺负居民且不能通过选举和正当渠道被选下台,这种简单的道理在贫民窟没有接受过教育甚至是接受过教育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因为他们的思想已经腐化了,天生生在严酷环境的他们已经不再渴求什么改变,只想着自己的生存,没有了勇气和热血,更不可能为别人奉献。”
“也就是......民主吗?”真一脱口而出。
“民主?”
“嗯,这是在我的世界我的国家......这样说你可能很难理解,在我之前生活的国度,每一个没被剥夺政治权利的成年人都有自己的选举权,国家大大小小的领头人都是通过选票诞生,这被我们称为民主。”
“民主吗......”烈底徹望着灯光的眼中闪出了憧憬:“真是......很好听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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